咳嗽。
赵香炉惊惧,以为是自己的话惹师尊生气,迅速走上前拍抚他的后背。
过了一会儿,他终于平息下来,面色愈发潮红,说道:“不必杞人忧天,他的本事远比你想象中还大。陛下不仅不会处罚他,还很可能会大加封赏,采纳他的谏言。”
赵香炉闻言,心头微松,连忙去里间拿来一条湿毛巾,递给师尊。
元本溪擦拭着刚才憋出的虚汗,随口问道:“你知不知道,我跟他素不相识,为何会不喜欢他?”
赵香炉摇头。
“为师一生,精于阴诡权谋,躲在幕后编织陷阱。我不喜用阳谋,而你小师叔,恰恰精通此道,而且他的手法太过嚣张。区区五境,就想在京城肆意横行,自以为高明,实则在拿性命弄险,愚不可及!”
赵香炉似懂非懂。
“所谓阳谋,在于因势利导,正大光明地算计别人。你小师叔有足够的智力,但没有足够的实力,明明是在狐假虎威,倚仗着夫子的恩宠,实际要做的事情,却跟夫子背道而驰。不计后果,逞一时之快,只能算是自作聪明!”
赵香炉完全听不懂了。
元本溪没有顾忌她的感受,更像是在自言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