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物降一物,家有悍妇,唉,没办法。
他乖乖倒满酒,然后端起自己那碗,静静注视着她。
她端碗一饮而尽,然后抬起衣袖擦拭嘴唇,动作豪放如故。
任真始料未及,错愕道:“就这么干喝?”
按照他的想象,花田月下,郎才女貌,如此良辰美景,两人浅斟低唱,即便没能渐入佳境,相拥入巷,至少总得聊聊星座血型人生理想吧?
万万没想到,喝酒真的只是喝酒。
“要不然?”她没有看他,指了指空碗,示意他赶紧再倒满。
他悲痛欲绝,抄起酒坛时,心里万分懊恼,早知如此,自己绝不会放着窑子不逛,却接受这份“美好”的邀请。
她又干了一碗,还是没有想说话的意思。
夜色静谧,凉风习习。
两人对坐,气氛冷清到了极点。
任真浑身不自在,干咳一声,忍不住试探道:“咱们随便聊聊?”
说这六个字的功夫,顾海棠已经又喝下一碗,脸颊不仅没有晕红,反而显得愈发白皙,像极了地上的霜,天上的月。
“你随便。”
言外之意,你随便说话,我未必会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