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钱,其实就是从任真手里敲诈的那笔拍卖款。空有饷银,筹买不到粮食,军方也得为此犯愁。
任真摇头,“我只是让你去谈,做做样子,并非真的卖给他们。你可以放心,叶家肯定会从中作梗。咱们的意图,就是要引诱叶家入局。”
崔鸣九听糊涂了,“什么意思?难道您想让叶家做这笔生意?”
“朝廷的生意历来最不好做,”任真慢悠悠地道:“卖价太低,会亏本,无利可图。卖价太高,既赚朝廷的便宜,又有官商勾结吃回扣的嫌疑,一旦被御史言官盯上,有理也难说清。”
贿赂官员,牟取暴利,是女帝难以容忍的大罪。
这话里大有名堂,崔鸣九敏锐捕捉到关键,蹙眉品味着话意,陷入沉默。
任真侃侃而谈,“叶家想跟你争这笔生意,难免会贿赂夏侯家。你不仅要顺水推舟,还得促成夏侯家跟叶家达成协议,最好能有个暗中分利的条款……”
崔鸣九脸色骤沉,质问道:“老师,这么做岂非把夏侯家也陷害进去?夏侯霸是您的弟子啊,您这么做,有何情义可言?”
任真看在眼里,忍不住叹息一声。
同样是关乎自身利益,夏侯霸早已卖友求荣,毫不犹豫地出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