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生,先前在西陵求学时,就整天到处贩酒。我如果以美酒作题,让他们赋诗,绝不算徇私舞弊,故意刁难侯爷,对吧?”
当着无数俊杰的面,他故意掀开蔡酒诗的老底,美其名曰照顾任真,就是想羞辱任真出身低贱,只是一时走运而已,骨子里不配跟上品豪族为伍。
被当众羞辱,任真的表情终于认真起来,沉声说道:“诗文乃陶冶情操之雅物,非争强斗胜之巧技。我本不认同玲珑宴的规矩,想着点到即止,既然太学逼我见真章,事已至此,我也就不藏拙了。”
说话功夫,他已走到场间,抄起旁边食案上的那坛酒,回身冷冷扫视太学群儒一眼,眼里不仅涌起醉意,更透着澎湃的战意。
“给我听好了!”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他迈步踏上楼梯,不急不慢地朝二楼走去,一边饮酒,一边大声吟道: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
这是白居易在饮酒,饮的是米酒,敬的是挚友。
玲珑塔里无人作声,唯有任真的清亮嗓音在颤荡作响,仿佛在撩动着人们内心深处的脆弱神经。
这首诗吟罢,他已登上二楼,举起酒坛海饮一口,姿势狂放至极。
袁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