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通过优异表现,获得任真的认可,这就足够了。即使他在考场上大失水准,任真也会徇些私情,甚至替他舞弊,只为不让人才埋没。
只要结果美好,无愧本心,任真并不介意过程肮脏。
海棠眉头微皱,话音里透着一抹忧虑,“你难道不觉得,你已经在朝廷里树敌不少么?众怒难犯,只按你心里的准绳去考量,维护公正,恐怕接下来的敌人会更多……”
任真没有说话。
强极则辱,此言不虚。为了尽快攀上顶峰,掌控北唐局势,这一个月里,他表现得确实太强势。别的不论,光是东西两党,就统统被他得罪干净。
而数日后的大朝试,更像一块巨大的蛋糕,等着众多权贵去分配。他如果真的秉公监考,遴选精英,驳掉那些望族的面子,到时候,绝对会遭满朝记恨。
人言可畏,这样做固然对北唐有利,对得起良心,但对他日后行走官场,真的有利吗?
任真坐回席位,陷入沉思。
房间寂静。
海棠依然立在窗前,某一刻,忽然说道:“你看那人。”
任真走过来,循着她手指的方向,视线落在院子入口,眼眸顿时眯了起来。
一名既矮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