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蝼蚁罢了。
“满门抄斩?”
邬道思一怔,旋即仰天大笑,震荡朝堂,桀骜不驯。
“武清仪,你可知道我来自何处?”
女帝冷笑不语。
“我来自北海。”
女帝漠然看着邬道思,像在看待一个白痴。
“北海又如何?你以为高家会为了区区一介书生,公然忤逆朕的意志?有前车之鉴,他们远比你更识时务。”
邬道思再次放声大笑,嗓音刺耳,“毒妇,你要失望了。”
“家父邬立仪,当过三先生魏铮府里的门房,家母邬苏氏,也是魏府的仆人。七年前,北海檄文案发,你派雪影卫前去,到处烧杀抢掠,我全家早就丧命在你手里!”
邬道思笑容散去,死死盯着前方的女帝,眼眸里渗出血丝。
“魏铮先生乃一代鸿儒,忠正纯良,名誉四海,为天下读书人景仰。就因为政见不合,你派人血洗魏府,妇孺老少无一幸免。武清仪,你难道就不怕报应?”
“我的双亲,是再卑微不过的草民,只懂辛劳糊口。他们连字都不识,更别提万人血书,讨武檄文,他们犯了什么罪,也要被你们赶尽杀绝!”
邬道思瞋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