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是。休说楼鹤王桀之辈,就算是八……”
话没说完,高瞻陡然睁眼,狠狠一瞪。高基明白他的意思 ,叹息道:“咱们被软禁在长安,一直装傻装孙子,没能攒下家底,事到临头,也只能全靠你了。”
高瞻没投靠北海,是很明智之举。这些年,他羁留京城,无法控制北海祖地,虽然都姓高,都是正统皇家血脉,但说白了,只能算是盟友,他并不是北海的主人。
手里没兵,腰杆子就不硬,如果他去北海避难,就属于寄人篱下,看人脸色行事,最多被人当成号召伐武的大旗,不可能获得实权。细想起来,其实跟在京城无异。
他胸藏野心,觊觎天下,岂会甘心俯首称臣,所以才藏在这里,打算先把王桀的兵马夺下,作为积蓄实力的第一步。
见儿子面露沮丧,他拍拍肩膀,鼓励道:“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,还有啥好怕的?有我在,这就足够了!”
他微微一笑,眼神 桀骜,透着强大的自信,跟以前判若两人。
忽然,他脸上笑意骤散,起身凝望着北方,如临大敌。
高基见他反应激烈,不由问道:“怎么了?”
高瞻眼眸眯成一线,表情变幻不定,“北方有兵马赶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