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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任真不记得韩湘子,韩湘子也不可能忘记任真。
韩湘子行礼后,抬头注视着任真,眼眸里的神 采早被磨灭,此时流露出的,更多是感慨世事的惆怅。
“您才华盖世,名满天下,谁人不知?只是,今日再睹尊颜,竟不知该如何称呼您。”
以前,任真的身份是吹水侯,也是儒家小先生,韩湘子可以称呼他为君侯,或者小师叔。
但今非往昔,任真率军起义,背离朝廷,那么,无论是朝堂上的侯爵,还是在儒家的尊贵身份,都荡然无存。现在他的名号,只是义军首领,被朝廷当作反贼,故而韩湘子生出感慨。
沧海桑田,不止是他自己,连吹水侯的境遇也变了。
任真微微一笑,不像他这样多愁善感,答道:“都是虚名而已,过眼云烟,何足挂齿?如果你认可我的学问,就跟卓尔一样,也叫我先生吧!”
他倒不是故意要赚人家便宜,而是对这两人都很欣赏,有意要像对待弟子一般,对他们精心栽培,才有此倡议。
韩湘子面色虔诚,“先生讲解春秋,高屋建瓴,精辟独到,令在下获益匪浅。若非今日为公事而来,我真的很想向您请教学问!”
他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