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地上倒着不少尸体,他以为任真是为了抢夺水晶,不惜以一敌众,并不知道这些人早就死了。
任真眨了眨眼,说道:“是又如何?”
他的对手是四大部落,龙喉、霜狼、空骨和有鱼。烬已死,空骨部的威胁便消除,只要再杀死姓齐的,有鱼部也难成气候,接下来的局势就会明朗。
齐先生亮出毛笔,灌注着真力,目光冷冽,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别怪我心狠了!”
说罢,他脚步前踏,大笔一甩,笔锋划过空间,激射出斑驳墨珠,似有千百滴。它们若是溅落到白纸上,或许会成为一副淋漓的泼墨山水,但溅到人身上,将会千疮百孔,毫无意境。
墨雨穿空而来,密密麻麻,没有规矩和章法可言,以单纯的招式,自然无法跟它硬撼。
但任真并不畏惧,这次荒川之行,他感悟最多的就是化繁为简,以最纯粹的意念,去破解那些变幻多端的复杂局面。
越简单,越强大,这是真正强大的境界。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很难,但他一直在尝试。
面对杂乱四溅的墨珠,他微微吸气,摒弃心中的杂念,挥起手里横刀,专心致志地绽放真力,将心意和刀气凝聚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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