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,如果一路屠城,那跟野兽有什么区别?据我所知,三十年前的耶律德光入开封时,也曾下过不许屠城的命令,难道我大宋打的是自己人,却连契丹都不如么?”
王全斌眯眯眼道:“本帅打仗时,你个小娃娃的祖父都没出生呢,怎么,你这是在教我打仗么?”
“不敢在大帅面前班门弄斧,但是大帅,沙陀人的时代已经结束了,当今天子,不是沙陀皇帝,官家要的不仅仅是马上得天下,更要治江山之德行,故请大帅,三思啊。”
“孙悦!大战在即,你可知,你这是在扰乱军心?本帅乃西南都部署,无需请旨,现在就能斩了你,我知道你是赵普的弟子,而且深得官家器重,但,本帅活到这个岁数,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,你想在大战之前祭旗么?”
说着,王全斌狠狠一拳抨的砸在了桌上,堂下胆子小些的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。
孙悦也是心中一苦,一时间倒有些后悔将赵光美放到夏州去了,如果他在这,自己怎么也不至于如此被动,可是现在说这么多都已经没用了,无奈之下,孙悦只得继续头铁。
“大帅若想杀,后蜀百万余户汉家子孙皆如羊羔,也不多下官一个了,但下官既然在大帅的帐下效命,就有劝谏之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