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训当然也没什么错,这种灭国之功,一个武人一辈子也碰不上几次,他不愿意放弃也是应有之义,想想当初在朗州,人家毅然决然的陪着自己疯,把李处耘都给绑了,眼下自己却因为这种事情跟他吵,这貌似确实是有点不仗义了。
可是,不这么做,他过不来自己心里的槛。一时间,他心里也迷茫了,分不清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。不明白自己的坚持到底还有没有意义。
就像韩崇训说的,人家上面这么定的,你个在下边的,干不就是了,任性给谁看呢?
要怪,也应该怪那个不作为的监军吧。
这特么的,真都不如让李处耘过来呢。
“怎么?想不开了,还是良心上过意不去,感觉对不住自己心里的底线了?”
大半夜的身后突然响起这么个动静,吓了孙悦一跳。
“卢大人?”
“呵呵,不用客气了,你‘大病初愈’,小心着点。”
孙悦一时间有点尴尬,只得道:“卢大人见笑了”
“你知道么,不过我来之前,二大王特意叮嘱过我,说你孙小相公虽然志在功,但骨子里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,你跟那一屋子杀才,天生就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