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对孙家一直都是有一点非议的,孙家父子的手段眼光自然不必去说,但有些事,确实唉,这么说吧,每天厂子里光税赋都得上千贯,缴的乃是重税,您说,这厂子不提军方的股,便是这些东家,哪个不是跺跺脚都让朝廷抖三抖的主?仅此一项,每年少赚的,怕是也不止百万贯了。”
“我公爹毕竟是权知河南府,洛阳城百废待兴,正是用钱的时候,他这么做,本也是无可厚非,若他自己的产业带头偷漏税赋,以后他该怎么行政呢?”
卓柏鑫道:“其实不止如此,许多孙家的规矩也都让人难以理解,比如,他不许工人们跟主家签卖身契,反而签什么三年劳动保障合约,而且这些都是小节,真正惹了旁人不满的是,他都现在了,居然还在张罗着扩建,这一段时日,又吸收了不少的资金,建了不少的钢炉,不但收权贵的股,他就连那乡下地主老财的钱也统统收下。”
“厂子越做越大,难道不好么?”
“唉,也好,也不好。其实我看得出来,孙家父子是有大抱负,大理想的人,他们不在乎钱,可是别人在乎啊,玻璃这东西,终究还是富贵人家用的,现在通了运河,产量一下子就上去了,这价钱,已经有点涨不动了,甚至这洛阳周边已经有了降价的趋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