党进嘿嘿傻笑,貌似憨厚地,大块大块地在往自己嘴里塞着糕点,十足一副狗熊嚼牡丹的样子,甚至于就连远远服侍的丫鬟们都在忍不住偷偷笑他。然而孙悦却笑不出来,或者说不敢笑了。
大奸似忠,大伪似真,大智若愚,古人诚不欺我也。
“孙帅,咱们认识的时间其实也不短了,我党进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很清楚,我这人啊,是个直肠子,也没那么大的野心。”
孙悦笑着插话道:“以前我也以为自己挺清楚的,可现在,我却不太敢确定了。”
党进豪爽的大笑道:“孙帅说笑了,我党进自认是个粗人不假,可是粗人也不一定就是个傻子呀。”
“党帅说的是,您今天还真就给我上了一课。”
“嗯,其实现今这个局势,天下人心里都有数,我们这些禁军时代的老人,实际上已经不适合如今这新军的模式了,老了,就得服,不服老的他,自然就会成为年轻人的靶子。您别看我老党如今还有几分凶名在外,但实际上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,就你手下的那个杨延昭,我估摸着十之**我已经打不过他了。”
“党帅过谦了。”
“实话实说,令尊和曹彬搞军改,把我从军队里捞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