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旁边的尖叫声此起彼伏,不少人都拥了过来。褚辞将周甜横抱起,沉着脸替她脱了沾血的鞋子,抱着他往酒店里走去。
房卡在她包里,两人一路畅行无阻回到酒店房间。周甜这会儿满脑子全是那喷溅而出的脑髓和血,手无意识地抓扎褚辞,似乎想从他这里汲取力量。
她生在和平年代,从未直面血腥。今天的事突如其来,她不想再去想,可是那些画面却不由自主地往她脑海里钻。闭上眼是那人死去的画面,睁开眼依旧是。
褚辞看着她呆滞的模样,反手握住了她的手。
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后,周甜这才缓了过来。
“那个人我认识。”周甜慢慢道,“就住在对面,平时偶尔能碰到。他和我吹说这次投资会赚很多钱,那时候我还觉得这人是暴发户。”转眼间,这人就死在她的面前,“人这一生,明天和意外还真不知道哪个先到来。”
“不要多想。虽然死亡让人可惜,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方式并不痛苦,就是看上去是惨烈了些。”瞬间的脑死亡,哪怕再痛苦,那也只在那瞬间而已。
周甜没想到他会这样说,稍微呆愣了下,接着身体不再像之前那般紧绷。
是的,是惨烈了些,但至少不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