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梁先宽道,“我们家的买卖其实并不是在漓水县,而是在郡城。”
“果然。”杜锦宁点点头。
当初陈氏去扛木头的地方,想来就是梁家的山头了。
“怎么?”梁先宽问道,“什么果然?”
杜锦宁并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说的,便把当初家里艰难,陈氏去扛木头换油盐的事说了,道:“我娘要是知道那是你家的生意,她肯定会很愿意见你一面,当面感谢的。”
“呃,我可不敢见伯母。”梁先宽笑着摆手道,“见了她,我会很羞愧的。当初不认识你,没有关照伯母,是我们梁家的错。”
“这怎么是你们的错?”杜锦宁也笑了起来。
两人又闲聊了几句,梁先宽便站起来告辞。
狠心拒绝了一个赚钱的路子,杜锦宁很是遗憾。于是她化悲愤为力量,磨了墨,便埋头写起话本来,发誓要把损失的那笔钱从话本里赚回来——当然,是通过茶馆说书的方式,而不是直接卖给关嘉泽和齐慕远。
愤笔疾书写了大半个时辰,她正歇下来揉揉发酸的手腕,就听外面有人叫道:“杜少爷在家吗?”
杜方蕙已飞快地出去了,问明情况,她转头朝杜锦宁喊:“宁哥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