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那阁下有在此地看什么?竟如此着迷?”
“你以为我看的是船,其实我看的是大都闹饥荒。”沈惟敬呵呵一笑,将剩下的半碗凉茶喝干净,便大笑起身:“如此大元,岂能没有粮危!”
饥荒?
老头莫名皱眉,同样起身:“何以见得?”
“我方才问过了,最近五日开始,已有两支船队从襄阳出发、过洛阳顺水北上,装的都是荆襄米食。”沈惟敬眯着眼睛开口,眉宇间满是笑意:“仓促之间丢了临安,运河南段不保,淮南也无甚屏障,今年秋收大都是指望不上淮南之粮的,若不及早从荆襄调粮,大都怕是要烹牛宰羊了。”
“或许,情况还要更糟糕些,因为江南战船都被调以军用,上千艘战船在战事中损毁,此刻淮南是否连船队都派不齐?若早知大都是这等情况,我也就不必来使,让我家都督挥师北上即可,想来你们大元也守不住淮南和荆襄。”
“说这么多,都忘了请教长者名讳?”
沈惟敬轻飘飘的说完,一旁老头却冷汗直冒,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:“老夫窦默,先生之才,我算是见识到了。”
“我哪有什么才学,不过是眼睛精明了些,嘴皮厉害了点,不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