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侧身,作倾听状。
屈白再道:“史佚之《志》有之,曰:‘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’当今之天下,乃人族之天下,白帝城实为异类,人皆惧之、畏之,况城主屡杀贵胄,早有不服者,如有意外,墙倒众人推,城中妖类,血流成河,百不存一。此远虑。”
沈伦审视屈白,颇为惊讶,屈白的话,说到他心坎了。
沈伦起身道:“先生大才,请上座!”
仲春。
一行车马驶出白帝城,换了身干净白衫,冠玉悬剑的屈白立于车上,意气风发的向着长安而去。
城头。
老乌鸦说:“城主,你真相信那屈白?”
“信,如何?不信,又如何?他若能成,我们少些麻烦,他若不成,该来还是要来。”
沈伦语气淡然,看了眼天空,道:“其实我并不担心人间,我担心的是天上。”
老乌鸦语气不屑的说:“天上比人间还不堪,我们一没偷,二没抢,他凭什么管?”
沈伦呵呵一笑,老乌鸦说的不过是气话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天上天下,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,都会这么想。
青城山。
从白帝城回来,宁封真君压下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