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夫人边说边泣,在座之人亦掩面哀叹,孙策却满心疑窦:父亲去后,母亲虽万分悲痛,大病一场,却从未在他们兄妹面前落泪过,今日如此,只怕另有隐情。
袁术再也无法无动于衷,赶忙起身搀扶吴夫人:“嫂夫人节哀啊,若无文台兄,便无孤之今日,嫂夫人切莫太过伤悲,仔细自己的身子。”
吴景见此,上前扶吴夫人回席位。袁术沉吟片刻,方又开口叹道:“文台兄人品贵重,尽忠于汉室,汉室却无力回报。自灵帝驾崩后,皇位频繁更迭,如今那献帝,更是沦为曹阿瞒的玩物!孤自幼研习《史记》,深知 ‘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’,想当初这汉家天下,不也是高祖在垓下大败项羽后夺来?故而孤以为,与其扶大厦之将倾,不如早作谋划。取代汉世者,必出自今日之豪杰中!”
像是约定好了一般,众人皆随之附和。长史杨弘摇头摆尾,拱手笑道:“主公英明!臣读《春秋谶》有云: ‘代汉者,当涂高也。’主公的姓氏出自于陈,陈乃舜帝之后,以土承火,正应其言。”
话音方落,众人纷纷跪倒大拜,山呼万岁。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,孙策只觉浑身如有针扎刺挠,万分不自在。乔蕤亦在跪拜之列,大乔与孙策四目相接,满面尴尬之色。孙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