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慌张垂了头,竭力压制情绪道:“莹儿,过两日,我就派人送你们姐妹回宛城罢。世道太乱,若没有人相送,我实在不放心。”
晶莹的泪滴挂在长长的睫毛上,大乔一张白玉面庞妆泪阑干,竟是一种说不出的娇娆妩媚。她笑得十足凄然,两滴泪陡然坠落:“送我回宛城,然后呢?我已到嫁龄,刘勋乃是袁术故旧,有他在,少不了要为我保媒,而我父亲身在袁术帐下,势难拒绝。待我配得良人之日,少将军可会回来喝喜酒?”
大乔这轻声细语的一句话,却如利刃般,径直刺入了孙策心口,他猛地一痛,脑中浮现大乔一身嫁衣待字闺中的模样,面色煞白,星一般的眼眸死一般的黯淡,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,只觉浑身血液凝滞,又霎时化作利刃,将他身与心的每一寸凌迟。
正如周瑜所言,此事或许有万全之法,可那所谓万全之法,仍不免给大乔带来困苦忧愁,他孙伯符又如何能如此?
见孙策满面犹疑,大乔泪下更疾。从第一日心悦孙策起,大乔便明白,她的心上人乃是世间一等一的英雄豪杰。她爱他,亦敬他,可今时今日,值此两难之地,他却不再为她筹谋,只想将她送走。若非他已下定决心,又怎会如此绝情绝义?
既然如此,她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