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,拿起小刀一点点将信笺划开,抽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。
姬清回到望春楼时,天色尚早,但二楼厢房却已黑透了。她不喜欢耀眼的日光,总觉得黑暗的狭小空间才会令她感到安全,故而特意将卧房选在背阳之处。这几日江东大乱,望春楼的经营也受到重创,姬清打算趁机激流勇退,将店铺盘点售出,离开这是非之所。
她轻轻合上木门,落下锁钥,才转过身便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,姬清瞪大双眼,只见眼前浑身冷煞慑人的不是别人,正是她的亲弟弟长木修。
姬清一张浓艳的面庞涨得发红,她挣扎着去抠长木修的手,却只觉他的力道越来越重。对于长木修的怒意,姬清心里明镜似的,哽道:“你……你发哪门子脾气,乔……乔蕤的死,横竖赖不到你身上,反而……会赖在孙伯符和周公瑾……头上……”
姬清断断续续说完这一席话,意识逐渐模糊,就在她快要断气的一瞬,长木修忽然松了手,任由姬清顺着门板滑落,狼狈地摔倒在地。
姬清只觉心肺间犹如干涸的河道蓦然注入了滚滚洪流,呛咳不止,眼泪与涎水同时迸发,万分狼狈,怒骂道:“张修……你……你竟然为了个女子,这样待你的胞姐!”
黑暗的房间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