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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夜深吸一口气,迈进右侧门户大敞的营帐,一眼看去竟有种空旷的感觉。
这是帝国野战军团常用作指挥室的穹顶帐,能同时容纳四、五百人,此刻中央只摆着一张书案,一人据案而坐,其后竖着一杆高灯。在永夜上午九点的室内还需要照明,因此灯盏中燃着熊熊原力火焰,将书案周围照得通明,也映得那人面容忽明忽暗。
案后之人虽然坐着,却仍能看出身量伟岸。
他长发解开,随意披散,姿态肆意得不像在军中,可那股扑面而来的戎马气息甚至隐隐带着血腥的味道。那人手中端着金杯,凝望杯中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千夜看到他第一眼脑海中就跳出一个名字,张伯谦!
带千夜进来的雷骑卫并没有为他通报,径自走到营帐边,与自己的同僚们站到一起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千夜怔了怔,就举步走到距离张伯谦还有十米处站定,微微垂首。
张伯谦恍若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动静,只是凝望着杯中物,动都不动。千夜也就只能站着,保持沉默。
可是站着站着,千夜就觉身上压力越来越沉重,原力流转都渐渐变得迟滞。此刻他就象一个落水的人,正慢慢没入水面,却无力挣扎,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