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往外与人说,也不管那些人到底是诚心听他的学问,还是仅仅想着依托他的声望给自己贴贴金。
人心不古,与人讲礼义廉耻的读书人,在后来十数年间可就是全然不知礼义廉耻了。
于是一片声讨中,先生搁下那卷书,拿起锄头在书院后山开出一片菜园,亲事农桑已过十载,当初的弟子,记名弟子都尽数走完,留在书院的几人也唯恐避之不及,再不愿踏进那座小菜园一步。
而他兰陵生,狂生也,不说也罢。
思绪回转,不久前他已经去信好好先生的先生,先生回信里通篇说了一件小事。大概内容是菜园子遭了贼,刚出的菜苗被破坏一空,于是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抢救下小半垄……而后更细致的与他说了怎么浇水、施肥、布置防护栏,以及他有对未来菜苗的成长有多么期许……
至于兰陵生去信中大篇幅提及的事情,回信只是寥寥三几言,“无事,有先生在……”
兰陵生初看到信,哭笑不得,读一个字就要说一大堆的埋怨话,看到末尾,差不多已经是一顿饭的功夫了。
于是,看着最后那句话,眼圈一红,那副拍着胸脯说“先生在”的画面浮现脑海,差点放声哭出来。
“离在远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