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即时起身,趴在地上无有言语,鼓着两只大眼睛,水汪汪的看着兰陵生。
兰陵生叹了一身,抬起脚再次掸灰,动作比第一次要轻柔了许多。
许是刚刚那一脚力度太大,鞋底上都沾染了污秽,兰陵生因而将布鞋脱了下来,对着空气拍了拍。
见到这个动作,宋就终于敢站起身了。
身形未稳,一物继而破空袭来,直接砸在他面门上。
于是,流鼻血了。
兰陵生宛如骂街泼妇,双手叉腰,笑得好生畅快,尽疏这段时间以来的愤懑。浑然没有半分打了人的负罪感,书院学的那些谦谦君子之礼仿若从来没有存在过,又如何束缚此时的他?
好在乐极生悲,光脚踩地,咯在了一块碎石上,笑容于是有些僵硬。
宋就提着那只鞋子过来,脸色一板,问到:“可出气了?再一再二再三都有了,再四就免了吧!”倒是对如此耻辱的一场见面没有半分阴郁,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意味。
兰陵生龇牙咧嘴,嘴皮子颤了颤。一把夺过宋就手里的布鞋往脚上套,一边说到:“还有些怒气未消,且余着吧。”
宋就以拳击掌,感怀道:“余着好啊,余着好啊,坊间人家过年,都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