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置这件事,更要紧的是要处置谁。
魏明煦瞧着他的小人儿像一只小猫,慵懒而餍足,唇角不禁带了一丝笑意,声音却丝毫不变,只悉同寻常地跟她道:“梁家留不得了,我今日招了黄桢来见我,迟则后日,快则明日,他的奏章就能递上内阁。至于魏延亭和沐家,你先敲打敲打,沐泰初前几天因为改姓的事上了折子要我起复他的长子,此事我会驳了他,并趁着明年官制改革,裁撤沐泰初内阁首辅一职,由我这个摄政王亲自执掌内阁。
而至于魏延亭,他的几个亲信上书请封亲王的事也算作罢了。他这几日定然还会常往王府里来,你好好敲打敲打他。让他安分一点,不要首鼠两端。再有沐太太,你也让岳母留心。”
林芷萱听了与自己所想相差无二,却忍不住问了:“那梁家会定个什么罪?”
照理说,若只是亏损,不过抄家流放,而买凶暗杀摄政王妃,就足够株连九族了。
可林若萱和朔哥儿还在里头,就是林若萱改嫁离了梁家,朔哥儿却总是跑不掉的。即便是因着年纪小而得了恩赦,日后也只能是奴籍,不能考科举,不能拥田买地,处处低人一等。
魏明煦自然只道林芷萱在担心什么,这庄事上,他也很犹豫,沉吟半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