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而直接地瞧着林芷萱的面容愣了好一瞬,竟然也忘了失礼。
他在瞧林芷萱,林芷萱也在瞧他,可当真是蓬头垢面,邋遢得连人样都瞧不出来了,想来这一路从山东到京城,吃了不少的苦。
林芷萱自然也察觉了他的失礼,照理来说自己年纪小,见外男是该隔着帘子见的,只是自己一则如今已经嫁为人妇,不是闺阁小姐见不得人,二则从前做侯府夫人的时候,自己早已经不是小姑娘了,这样见人间习惯了,也更能从颜色上端详来人,察觉真假,故而如今也不很讲究,却不曾想竟让他失仪了。
刘义瞧着白回失礼,赶紧在一旁提醒了一声:“先生,这位就是靖王妃。”
白回回神,此时才觉得失礼,心中莫名的惭愧窘迫,一时连自己方才的嚣张气焰也消弭了几分,只赶紧低下了头,强自问了心神,才找回自己两分气势。
白回给林芷萱略略行了个礼,也不待林芷萱说免礼,便径自直起腰来,对林芷萱道:“方才白某在打量王妃,王妃也一样在打量草民,一坐一站之间,王妃可觉着是天壤之别?”
林芷萱面上也并没有过多的波澜,只是略略含笑听着他说着,一双眸子,也没有因为白回的大胆直视而躲闪,反而带着一份居上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