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煦才下了炕,李婧进来,竟然直接先给魏明煦行了礼,求魏明煦不要让他父亲去山东,又历数了李淼生的忠心:“……臣妾的父亲年纪大了,这样寒冬腊月,又是天花时疫,还请王爷体恤父亲,不要让父亲以身犯险,朝廷上大有年轻力壮的朝臣,为什么不让他们去?”
魏明煦立在房中气得面色铁青。
李婧见魏明煦不说话,便由蹲礼,直给魏明煦跪了下去,眸中含着的泪也溢了出来,哭求魏明煦:“王爷,王爷臣妾的父亲从未生过天花,万一在山东染上天花,岂不是耽误王爷的大事,朝中有的是生过天花的大臣,求王爷另寻他人吧。”
一屋子的丫鬟瞧着这样的情形都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看,林芷萱坐在炕上,瞧着李婧这样不成体统,便先给冬梅使了个眼色,让她先将屋里的丫鬟婆子都领下去。
瞧着魏明煦动怒,丫鬟们也是避之不及,生怕殃及池鱼。
便俯首低耳地赶紧退了出去。
林芷萱瞧着李婧尚在哭诉不休,也赶紧下了炕,趁着魏明煦还没有发作,先训斥了李婧两句:“你在这里胡闹什么?也不怕底下的丫鬟婆子笑话,连体统都不要了!你一介后宅妇人,竟然敢在朝政大事上置喙,可知该当何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