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,林芷萱才勉强接受这个事实,只安慰自己道:“二姐姐孀居这么些年,实在没有必要守一辈子的寡,若说要改嫁,也并无不妥。你可问过二姐姐的意思了?”
林嘉宏面有难色:“我也与二妹妹说过了,可是她的意思是,若是改嫁,那梁家她这些年辛辛苦苦挣下的一切,就都不是她的了。她还是要替朔哥儿守着,等朔哥儿长大之后……”
林芷萱急道:“那二姐姐现如今是个什么意思?”
林嘉宏略微尴尬地咳了一声,道:“二妹妹惩治了那些散播流言的人,将事情暂且压下了,对外,依旧一如往常。”
林芷萱没有再说什么,毕竟天高皇帝远的,自己如今跟林嘉宏说什么也不顶用,林嘉宏留在京城,也回不去杭州劝诫林若萱了。
入了夜,林芷萱打算给林若萱写一封信,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信纸,多是劝她要么断情,要么改嫁。可言语之中却更多的是对林若萱所作所为的不可置信,和再三确认。好半日才终于停下了笔。
因着年节里,冬梅回杜家过年了,林芷萱身边只有秋菊,秋菊给林芷萱添了一杯热茶,让林芷萱略微歇歇,这才又想起什么似的提了一句:“我瞧着歆姐儿似是有些心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