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无论如何,在自己面前她都不该是这样的从容。
太皇太后轻轻地咳了两声,道:“也罢,那孩子娇贵,我如今身上病着,也怕过了病气给那孩子。只是难为你呀,竟然还不顾天凉地大清早进宫来给哀家请安。”
林芷萱脸上也是笑着,道:“来给太皇太后请安,不正是媳妇儿该做的事情吗?从前,我才嫁给王爷的时候,也是时常三天两头地就进宫来看老祖宗,也总领着九姐儿过来,九姐儿在宫里一住就是大半个月,从小对宫里比对靖王府还熟悉。也是因着有这个孩子,陪在老祖宗身边解闷,也是替我和王爷尽孝。
如今,只不过是因为才有了疏哥儿,媳妇儿身子弱,怀着疏哥儿的时候,百般不适,这才疏忽了礼仪,没有进宫来给太皇太后请安。如今疏哥儿略好些,媳妇自然该时常进宫来给太皇太后请安,听太皇太后教诲才是。”
太皇太后却叹了一声,道:“好,你们能多来陪着哀家,自然是好的,只怕哀家,也并没有多少日子,能让你们陪着了。”
柳溪端上了茶来,奉到林芷萱面前,林芷萱忽然想起了方才恪纯公主的话。
看着这杯茶,倒是有些犹豫。
太皇太后也是静静盯着林芷萱的举动,和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