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芷萱听着秋菊的言语,那样率性洒脱,却忽然笑了,若是人生当真能如此,也算快意恩仇了。
“只是”秋菊犹豫地看着林芷萱,“如果娘娘不想让王爷当皇帝”
夜深了,林芷萱依旧没有回靖王府,锡晋斋,这么多年,第一回这样冷冰冰的。安静得,让魏明煦觉着不习惯。
可是这锡晋斋,从前就只有他一个人啊。
十年,他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十年。
直到后来,他遇见了林芷萱,然后陪她一块儿,在这里又住了十年。从此有人知冷暖,有人给他留灯烛,有人给他备宵夜和醒酒汤。
魏明煦的额头有些痛,今夜应酬得晚了些,喝了那么多的酒,烧着胃,再加上从前打仗的时候,风餐露宿的老胃病,夜里回来不吃点东西,总是难受。
只是今日,她为什么不在家呢
魏明煦忽然觉着身心俱疲。去西梢间看了一眼疏哥儿。
乳娘说,疏哥儿已经睡着了。过晌林芷萱从宫里回来了之后,帽儿胡同传来消息,说朔哥儿和小姐儿受了伤,林芷萱领着大夫着急过去瞧了。夜里传回话来,说两个孩子没有脱险,所以便留在那边住一宿。
林芷萱听着冬梅灵透得回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