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屋特别醒目。
黄堂走出几步后,远远望见矮小屋檐下蹲着的身影,却瞧不清楚在做些什么。
见此,黄某人的眼珠子差点蹦出眼眶子。
噫,狗奴才真的没死!才过四天就能起床干活了?幸好大公子叫我顺道看看,没死就补一刀。附近还有个老苍头,听说是泥胚境第二重的军士,不晓得今天在边上不,须小心提防。
一百多丈的距离,黄堂谨慎地东张西望,行行停停,约莫用了半柱香工夫才走完。
但少年肩膀一耸一耸,只顾卖力磨刀,根本不抬头看,不搭理,令统领大人心头的怒火泼啦啦直往上窜。
哼,狗奴才明显是故意的!
方才踢动了石头,跺了跺脚,不信他听不见声响。
但黄堂实在拉不下架子,以泥胚境第三重高手身份偷袭一个重伤的泥胚境第一重奴隶。可要他主动去打招呼呢,又不情愿。于是干脆重重咳嗽两声,喝道:
“死到临头,还装模作样?”
少年依旧不抬头,只顾磨刀。
“哈哈哈,装蒜,继续装。阎王叫你五更死,绝不留人到三更……跑呀,怎么不跑?跑断腿也没有用。叫呀,怎么不叫?叫破喉咙也没有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