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叠起来的泛黄纸片,正欲递交楚凡,见燕乙逡巡围拢,又缩了回去。
楚凡停下玩弄铁尺,不以为然地摆手道:
“公人在此,三个旁人见证,难道还怕他抢了不成?你,你,还有赶车的,别蹲着了。”
诸人站起身,张瑞将纸片递给楚凡。
燕乙紧张得一颗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,踮起脚尖伸长了颈子窥视。
倘若这张奴契是假的,一切休论。
倘若是真的,父女俩将面临崩溃,生不如死。
可五六十年前的旧物,当事人统统故去了,如何判定?
楚凡展开纸片,只马马虎虎扫了一眼,便摇头道:“这东西,我实在看不出真假。”
张瑞急忙道:
“这,这个,自然是真的。前些日子,我从老宅墙缝掏出一个铜匣子,里面藏有四张奴契。除了名字不相同外,其它全一模一样。三个老奴早死了,又无后代。剩下那个,就是燕乙的父亲。”
燕乙一听,晓得确实是真的了,顿时面容枯槁。心道,父亲好糊涂迂腐!报恩没错,却不提防一手,把子孙后代给毁了。
楚凡还是摇摇头,道:
“楚某只负责缉盗追凶,这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