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都沾湿了。
条石做成的门槛上,一只肥硕花猫抬起爪子,懒洋洋拍打飞舞的虫子。头颅却仰着,眼睛无聊地望向对面崖壁的日脚。大约要等到中午时分,太阳光才能垂直照射进谷,暖烘烘晒在它身上。
见到陌生人逼近,花猫警惕地弓起腰,口里嗷呜威胁。
楚凡走到近前蹲下,冷笑不已,目光如刀,手掌一寸一寸按压。
半夜里不是挺能叫,挺厉害的吗?老子到底要瞧瞧你丫是何方神圣。跳呀,抓挠呀,信不信一巴掌拍碎你的头?
大花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,一个瞳孔白茫茫呆滞得很,另外一个瞳孔则收缩如针,闪烁出绿莹莹妖异的光芒。
微妙的情绪从独眼中一闪而逝,愤怒、暴虐、怨毒、恐惧、犹豫、不甘
但始终不敢动。
当楚凡的手掌终于捏住颈子时,花猫眼睛一闭,认命了。
一位老者端一小钵黄粱米饭从侧旁灶屋走出,现屋前多了个人,也不讶异,只淡淡说了一句,来啦。
楚凡随手将花猫一丢,那货在空中翻了个身,四脚稳稳着地,悄无声息。
老者身材高大,鹤童颜,将钵子搁台阶上招呼花猫吃,转身入屋拿出一根绿藤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