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慌情绪开始悄悄漫延。
在令人窒息的静默气氛中,玉海花突然抬起头,直直盯住孟广,道:“要我上轿,也可以。但是上轿前,我要三个愿!”
吧,赶快,他娘的三百个都行!
孟广连点了几下头,烦躁得要命,又不敢脾气。
心想九十九步走完了,不差最后一哆嗦,上轿后就由不得她。此时如果不依,强抢了去。日后给大当家的吹吹枕头风,自己脑袋瓜还能不能在脖子上好好安家,恐怕会成问题。
现场鸦雀无声,目光凝聚。
凤冠霞帔流光溢彩,仿佛荒芜沙滩上突然生长出一丛明艳牡丹。
玉海花缓缓转过身子,面对雾一般晦暗的大海,望向铁一般沉重的长天,跪下双膝,双手合十在胸前,闭目祷告。
“天呀,为何赐我生命,又施以痛苦?”
天无言,海无语。
“天呀,为何遣他入梦,又不令现身?”
天亦无言,海亦无语。
“楚凡,你在哪里?”
前两声祷告,玉海花声音细细,连一旁的盗匪都没有听清楚。但这第三声,却是猛地站起来,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。
匪徒们一片哗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