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匪徒甲踏步上前站在了里屋门前,匪徒乙依旧立在台阶上。均挺胸凸肚,齐齐把腰刀拔出半截,凶狠扫视。
一屋人战战兢兢,面如土色,心里叫苦不迭。瞧这般情形,要是玉海花好转不了,我等只怕统统陪葬!
更有那些既非邻居也不是大夫,眼巴巴老远跑过来献殷勤的,连肠子都悔青了,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。
楚凡一掀帘子进里屋,便嗅到了淡淡脂粉香和一股浓烈刺鼻的草药味。
迎面一张小木床,上面用几根竹竿支棱,细木条捆扎成架子挂蚊帐,恐怕踹一脚就会散架。左手边的窗户大开,正对着院子。却没有窗棂,由两块木板合成,如同一个壁橱门。原来海岛常刮狂风,如果用纸糊窗户,早被吹出千百个小洞。
窗户前是一张简陋梳妆台,四根柱子支起一块窄长的木板,刨抹极为平整,露出清晰纹理。上面立着一面小铜镜,摆放几盒胭脂水粉,搁着一个锦缎面子绣了一半的鸳鸯荷包,均收拾得整整齐齐。
唯有右上角拢起十数颗玲珑剔透的小石头子,白如雪,红似火,斑斓似霞光万道,给幽暗的屋子增添了一抹亮色。
右手边大床上,简陋的蓝花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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