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听，面孔渐渐严峻。
以前觉得震天弓是一个“器物”，只要不搞破坏，住自己脑海无所谓。突然现对方具备独立意识后，立刻本能地产生了警惕和排斥，生怕被篡改记忆或者偷窥**。
一方面觉得神明分裂出的一缕人格晕，应当叫神格，那是个什么东东该不会这么无聊。另一方面，又觉得老头很可怜，像一条回不了家的流浪老狗。
六百年过去，浸润于人间气息之中，微弱的神性估计没留存多少了。瞅他这副模样，表情僵硬，言语倨傲。更像一位捉襟见肘的老绅士，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。
楚神棍愈来愈浓厚的好奇心，浮出水面。
读道藏有点像看神怪，总之不能产生强烈信任。当一缕活生生的神明残魂站立面前述说往事，效果就完全不同了。
老人瞟了聚精会神的小混蛋一眼，缓缓道：
“老夫在你脑海住了一个多月，相当于在人世间呆了几千年。几千年漫长光阴，足够从抹布里拧出一场洪水了。所以别耍滑头，老夫对你的了解乎你想象，知道你知道的，知道你不知道的，甚至连你以为不知道其实知道的也知道。有一点你大可以放心，老夫没有兴趣篡改任何记忆，劳神费力还得不到一点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