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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宇轩暗暗叹息，张秋林的魂魄这时候八成已经投生人间了。畜生道……反正就那几种，无非是猪狗牛马之流。
从一个法师瞬间变成猪狗，这简直算是天下最可怕的惩罚了。就因为骂了人家一句。
凌宇轩心中不胜唏嘘。那个穿青衣的家伙，简直太狠了。
“本官有句不当的话，方才最后一刻，如果天师能燃烧魂力，是有机会将他拖出六道轮回的……”鬼差看着凌宇轩，试探说道。
凌宇轩不为所动，说道：“若是失败，我会跟他一起被吸入轮回之眼，半生法力岂不是白费了？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？”
鬼差轻轻一笑，没有作声。
凌宇轩接着说道：“我修炼半生，身为天师，我若活着，斩妖除魔，守护人间，我的性命已经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，若是死了，便是整个法术界的损失，孰轻孰重，差爷自然比我清楚。”
“在那种情况下，救人或不救，都是人之常情，天师选择自保，也没有触犯阴律，我只是随口一问，天师也不必解释这么多。”
鬼差的华语之中，带着一种淡淡的鄙视。
凌宇轩听出来了，也没有计较，对鬼差拱了拱手，朝鬼门关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