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卿……”刘进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道:“如此,岂非太学的每一册书籍之上,都将沾满鲜血?”
“若太学诸生得知,岂能安坐?”
太学生,是一群充满理想,热血沸腾的年轻人。
他们坚持的道义,在他们看来,重于泰山。
若他们知道,那五个乌孙留学生,是带着无穷罪孽与血债来的长安求学。
这些乌孙人怕是会被太学生们打死!
张越听着,微微一笑,拜道:“殿下,臣闻陛下曾训曰:盖有非常之功,必用非常之人!如今,家上已受命为治河都护府都护,整修天下水利,建不世之功业!”
“然则,家上手中,并无激励人民、鼓舞士气之良策啊!”
“司马法曰:军赏不逾月,欲民速得为之善利也!”
“谚语也曰:重赏之下必有勇夫!”
“而家上目前,并无此赏!”
修渠道也好,建运河也罢。
都是繁重、辛苦和枯燥的事情。
征调的民夫,虽然都有工钱,国家也管伙食。
但……
关东郡国的官员,一个个都是贪婪入骨,雁过拔毛的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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