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队,在现在这个微妙敏感的时间点,忽然出现在北地郡,等于告诉李广利,天子的态度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。
仔细想想,那位陛下也素来是这样的人。
他的性子急,有时候急于求成!
当年,李陵兵团兵败浚稽山,就有他不断催促、施压的缘故。
错非如此,李陵兵团可能不会出塞,更不可能在没有战马的情况下,就孤军深入,在缺乏向导与情报支持的基础下,一头撞进了匈奴的主力重兵包围圈内。
“陛下,真是……”李广利沉吟良久,终于叹道:“用心良苦,明见万里啊!”
他将那张纸条直接卷起来,揉碎了,然后丢在风中。
现在,他已陷入了囚徒困境。
前面,匈奴的主力,有撤退的迹象。
后面,竞争对手虎视眈眈,身边更有着天子钦使的监督。
王莽这些天来,虽然从未干涉他的指挥,甚至连话都很少说。
但,李广利知道,他若是敢让大军加速,脱离天子部署,这位钦使就可能以天子诏解除他的兵权,或者将他软禁起来。
虽然可能性不大,但也不是不可能。
就算没有,王莽回京,打个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