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亡?”王远不懂的问道:“如今,卫长平、霍冠军皆已作古,汉室国力也远不如昔,何以如今会灭亡?卑下委实不解,还请主公教之!”
李陵看着王远,笑了一声,非常有耐心的向后者解释道:“当初,霍骠姚封狼居胥山之时,汉军可没有在楼兰设尉,更没有在河西四郡建起数千里边墙……”
“且,时移世易,当初霍骠姚封狼居胥山,匈奴固然元气大伤,然其百年积威依在,西域诸国,哪怕乌孙也要唯其马首是瞻!”
“单于令下,诸国纷纷以牛羊奴婢输之!”
“故当初匈奴败走漠北,不过数年便已渐渐恢复元气!”
“如今呢?”李陵呵呵的笑了起来:“自汉夺楼兰,贰师伐大宛后,西域诸国便为汉所震怖!”
“前时我军攻轮台,便有西域贵族冒死报信,透露我军虚实!”
“错非有炮车,我军恐怕已为汉军围于轮台塞下!”
“如今,若我匈奴失尉黎、龟兹之属,丢西域北道,恐怕在西域诸国眼中,这便是黔驴技末,虎皮已破,则墙倒众人推!”
西域各国,早就已经全员二五仔了。
这个事情,汉清楚,匈奴清楚,李陵更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