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那道密诏,就像毒蛇一样,在他心底浮现,并吐着狰狞的蛇信子,滋滋,滋滋。
刘据紧紧的握着拳头,深深的吸着气。
他明白,有那道密诏在,他是不可能和齐恒公一样,可以容忍张子重的存在。
就算他肯,他身边的人,也是不肯的。
谁敢冒着让一位在军方有着号召力和威信的大将,手握一份先帝密诏,在朝堂内外活蹦乱跳呢?
就不怕他和孙膑、张仪一样,逃出生天,然后召集大军,杀回长安吗?
到时候,恐怕就又是一次诸侯大臣共诛诸吕逆贼。
想到这里,刘据的眼神 就忽然变得凌厉起来。
“父皇啊父皇,您常说,天家无亲,天子无情……故君王自古孤家寡人,以天下为家……”
“也不知,孤若如您所希望的那样,您是失望还是高兴呢?!”
“恐怕是高兴吧……”刘据喃喃自语着,望着远方视线尽头的长安城。
他想起了很多很多。
小时候,舅父在的时候,每次父亲不满,都有舅父前去谢罪。
那时,舅父就像一座巍峨巨山,在他身前,为他挡风遮雨。
所以,那是他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