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们一个交代……”
若在今夜之前,此人的话,刘据必定嗤之以鼻。
但如今,他却叹了口气,对此人拱手道:“孤悔不听先生之言,致有今日羞!”
“父皇,也是如此与孤言的,父皇说,休说一个御史了,便是一百个,按律英候也不会牢狱之灾!”
“这是自然!”来人拜道:“家上,先父曾有教训:三尺法安在?前主所是着为律,后主所是是为令,法本就是天子所立,运用之妙在于一心而已……”
“故当年隆虑君虽有免死令,依然难免一死,而冠军仲景候当众射杀校尉李敢,却只是申斥而已……”
“这便是儒家所谓的‘春秋决狱,自由心证’,法家谓之‘政法出于一人’,而陛下合儒法而用之,是谓霸王道!”
刘据听着,脸色微微一黯,拱手道:“先生说的极是,孤受教了!”
而周围群臣,见着那人的眼神 ,也是有了变化。
不过不是仰慕,不是亲近,而是恨、怨、妒……甚至还有人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浓郁的敌意。
没办法,此人与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。
因为他不是儒生!
至少不是纯粹的儒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