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莫大焉,臣以为陛下当给彼辈一个机会,一个改过自新,重新做人的机会……”
天子听着,却是踌躇起来。
赦免新丰赘婿、后父、逆旅、寄客这个事情本身没有什么问题。
问题在于,赦免了新丰的,天下的要不要赦免?
若不赦免,那岂非会被天下人说:奈何陛下独爱新丰百姓……
一起赦免吧……
总得有个由头,有个说法吧?
历来大赦天下,都是要有一个喜事。
张越当然也知道这个事情,也明白这个规矩。
他适时的从怀中取出自己带来的那一小袋面粉,捧在手中,呈递给天子,道:“启奏陛下,臣与长孙殿下,行于新丰枌榆社之间,露宿于原野之上,某夜,臣忽梦一白头翁,牵驴推磨,以磨小麦,得雪白之粉,以麦粉和水,做种种精美食物,臣尝之,犹如得尝山珍,及梦醒依然嘴带香甜……”
“于是,臣乃寻机于长安少府衙门,以石磨磨麦,得麦粉一袋,以献陛下……”
“嗯?”天子闻言微微一楞:“白头翁?”
老刘家的皇帝,最听不得白头翁三个字。
尤其是这位。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