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是他?
可……
想着家人妻小,念着门徒弟子,他又不敢。
他死也就死了。
但家人妻小何辜?
况且,早在二十年前,他的父辈就已经放弃了理想,脱下了褐衣,穿上了木屐,住进了高屋大堂。
张越却是看着丁缓,过了一会,才道:“丁公之富,本官早已有闻……”
“千石之粟,不过十万之钱,恐怕还不及丁公一扇之利……”
“且新丰县也没有一个千石之职……”
“本官挖空心思,穷其所有,最多也只能提供一个六百石之职……”
“张侍中是在拿小人寻开心?”丁缓奇了。
就连刘进也感觉有些莫名,连忙拉了拉张越的袖子,想要阻止张越激怒对方。
却听着张越道:“在下岂敢在这种事情与丁公开玩笑?”
“新丰与本官,确实最多只能拿出一个六百石之职,甚至可能只有四百石……”张越轻轻笑着,在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,对方跑不掉了!
因为丁缓的神色、面部表情以及其他细节,都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他!
其他人听着,却都纷纷变色,对张越怒目相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