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放贷的人,现在,一夜之间清洁溜溜。
许多人积攒了一辈子的财富,现在大半变成了水。
很多人受不了这个打击疯了。
至于那些不止自己借钱,还从别人那里借钱,借给子钱商人们去生钱的人,不止全部身家打了水漂,还欠下了一屁股债。
债务压力下,甚至有封君,在家里吞金自杀。
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其实这次执金吾抄没的子钱商人的财产,也很多都是属于官僚贵族富商们的财产。
也正因为如此,数额才会如此巨大。
一个槐市,就超出了相当于去年天下田税收入七成的资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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捧着手里的酒瓮,章赣狠狠的痛饮了一口。
他就像行尸走肉般的,走到了建章宫的门口。
望着凤凰阙上的风鸟,他苦笑了一声。
他只是一个寻常的御史,在御史大夫衙门中,类似他这样的六百石御史,还有几十个。
御史俸禄低微,哪怕有着天子赏赐和兰台的补贴,一年到头,也不过是粳米四百石加上钱三万多,布帛十匹、粱肉十五斤。
这么点钱粮如何支撑得起他在长安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