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坐了很久很久了。
张府的下人们,虽然对他很客气,有求必应。
就连那位张子重的侍妾也派人来问他有什么需要没有?
但……
一直没有见着正主,让他内心,真是七上八下。
各种胡思乱想,担惊受怕。
没办法,于己衍很清楚,对方的能耐。
那些贵戚或许还能在这个侍中官的强势面前维持体面。
但他这样的循吏的生死,却是完全可以一言而决!
当今天子也不会在乎他的宠臣弄死一个京兆伊的事情。
甚至说不定,还会拍手叫好。
就像当年王温舒、义纵、咸宣受宠的时候,想杀谁就杀谁,想杀多少就杀多少!
早上处刑名单上报天子,中午批准执行的命令就已经从兰台下发了。
作为曾经见识过王温舒威风的人,于己衍自入仕途,就是夹着尾巴做人。
靠着谨小慎微,躲过了一次又一次风波和危机。
他可不想,在这人生的晚年,却落得一个身首异处,宗族倾覆的结局。
所以,他此刻已经在忍不住的长吁短叹。
脖子,就像长颈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