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宏润身形踉跟上,武公公不由在心内叹息:皇上什么不知道?做不做的,不过是全凭帝王的心情罢了。
今日算是唐糊涂倒霉正碰着皇上想较真儿的时候,武公公再推个波助澜,自然就不落好。若是前些时日,梁惠帝最痴迷斗鸡,也没有宏润的《斗经》,说不得唐糊涂就能瘙中了皇上的痒处呢。
想至此,武公公不由隔空啐了唐糊涂一口。心里只觉得畅快。非是因为唐糊涂曾得罪过他,实在是武公公一个无根之人,单凭梁惠帝的恩宠过活的内侍,却不及唐糊涂会溜须善拍马,这足以让武公公生出忌惮。
眼见梁惠帝心急火燎要去多年不想提的平安寺,武公公忙收起心头杂念,差了人赶紧张罗自己也收拾行装打点上路。
梁惠帝这十多年来就鲜少去寺庙,非是他不喜欢礼佛,实在是有桩旧日公案让他提及平安寺就色变。这是闲话,武公公自然不会同旁人说,至于那位世子从何得知,武公公自然不知道,但是不妨碍他对那位越发的忌惮和仰望。
也许,闷不吭声的秦王爷将来要靠这个嫡子才能正一正门楣?
梁惠帝这是微服私访,他不想动静太大,待到得平安寺,被一众人簇拥而入氏,先顾不得缅怀旧日辰光,就开始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