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凌晨,天色蒙蒙亮,厢房里,张弛自是北窗高卧,听闻外面鸡鸣三声,蓦然睁开眼睛,就此醒转过来。
里屋的少女还在睡觉,长身体的时候比较渴睡,他想让妹妹多休息会,立即起身下床,双脚伸进布鞋里,踩着鞋后跟的帮子,迳自出了厢房。
将军庙里的养着的大公鸡,时不时接触香火,受了人气,也具有相当的灵性,喔喔叫了三声,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,看见曙光微露一线,顿时兴奋起来,脖子上的细羽翎毛勃然怒张,头,走到石桌前放下托盘,双手端出两大碗菜粥,放下两个白瓷匙,就重新端起托盘,迳自往庙祝所在的房间走去。
刚刚走近,还没有伸手敲门,张弛凭着敏锐的灵觉,就嗅闻到淡淡的血腥气,心里暗暗惊疑:“怎么回事?他受伤了?”
笃笃……笃,两短一长的敲门声,惊动了屋里的庙祝,由于天罚神 威,三年内不能开口说话,当然无法答应。只不过,口不能言,禁不住手能提笔写字啊。
于是,庙祝不慌不忙地汲水入砚池,左手磨墨,右手摊开纸张,顺手捏起一支狼毫笔,稍微沾了沾墨水。
唰唰唰,庙祝也是行家里手,运笔行云流水,如走龙蛇,转眼间连写两列小字,就此搁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