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,在高台之侧的一处低矮平台之上,却是一张条案陈列,一位身着锦绣紫袍的老者跪坐其上,高山冠束发,一边轻抿着茶水,一边聆听纵论。
“畏首畏尾,成何大事也!”
“在下曾在廷尉府做执法郎,深知秦法之弊端!昔年秦法之威,正在应时顺势而生。百年以来,天下大势与庶民生计皆已大变,秦法若不及时修正,势必成秦国继续强盛之桎梏!”
“文信侯修正秦法,正为秦国一天下做准备,并未改变既往国策,何惧之有也!”
豁然间,紧随先前出言那人,林木之旁的草地之上,一位黑衣竹冠士子高声道,神 情略有轻怒,略有不满,礼向四方,高声阔论。
言论之间,明有不同之意见,围拢再旁的其余士子不以为意,在这里,拥有不同意见乃是常事,若是意见统一,他们今日也不会在此了。
“我有一问!”
“春秋战国以来,但凡变法先得明其宗旨。譬如商君变法,宗旨便是富国强兵。今日修正秦法,开首却并未阐明宗旨,而只是做律条之增补。敢问文信侯:修法宗旨究竟何在?为何不能公诸于秦法篇首?”
没有意外,紧随之前那人,又一位年轻的士子手持一本《吕氏春秋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