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师兄这般,心性坐忘,无拘无束。念头纷乱,脚步却是自动向着幽深处行进。
“师叔!”
持着九公子于自己的信函,其上之意,是让荀师叔收自己为弟子,但荀师叔早已经不理会儒家要务,故而,并未如此。
虽如此,但荀师叔还是安排了一位儒家已故大儒为自己之师,辈分而言,同伏念掌门一般,幽深处尽头,便是一处背靠丘陵的竹林庭院。
春日生机,满庭柳绿,姿态昂扬,方圆足有百丈,但其内居住的唯有荀师叔和身边的两个侍者,目光所致,荀师叔正坐在一处竹亭内。
侍者在旁烹茶,近前一礼。
“子房,你来了?”
“且随我来上一局。”
竹亭之内,荀况正一身红色儒冠着身,静坐在一张放置棋盘的条案后,身侧放置着许多古谱,正饶有兴趣的黑白对战着。
观张良到来,点点头,单手指了指面前的空位。
“是!”
又是一礼,未敢推辞,缓步入竹亭内,眼角的余光扫着师叔所下的棋局,似乎在新郑的时候习练过,心中微安。
刚刚入座,便是看到前一刻还百多枚黑白棋子对战之势消失不见,棋子尽皆归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