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颜回曰:回益矣。仲尼曰:何谓也?曰:回忘仁义矣。子曰:可矣,犹未也。”
“他日复见,曰:回益矣。子曰:何谓也?曰:回忘礼乐矣!子曰:可矣,犹未也。”
“他日复见,曰:回益矣!子曰:何谓也?曰:回坐忘矣。仲尼蹴然曰:何谓坐忘?颜回曰:堕肢体,黜聪明,离形去知,同于大通,此谓——坐忘。”
“仲尼曰:同则无好也,化则无常也。而果其贤乎!丘也请从而后也。”
颜路身躯挺立,拱手又是一礼,对于此篇,记忆颇深,虽为道家天宗的庄周所语,实则借喻也,儒家之内,亦是有此道。
但此论却是记忆最为清楚。
口中那颇有磁性的朗声之语流转,将这一段缓缓道出。
“坐忘者,因存想而得,因存想而忘也,行道而不见其行。”
“知天之所为,知人之所为者,至矣!”
“颜路,看来你已经找到你的道了,儒家之内,与你道理相通者——颜岵也,今日起,他则为你师兄,你随他修行吧。”
荀况岿然而叹,自己杂学百家,坐镇稷下学宫之内,添为三次大祭酒,数十年的时间,与道家天宗、人宗、百家之人共论修行。